帕特里克怀特:从体弱多病、孤僻的少年到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1973年,帕特里克怀特获得“以叙事风格与心理描写相融合的叙事艺术,将新大陆引入文学地图”诺贝尔文学奖,成为澳大利亚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今年是怀特110周年生日,届时,浙江文艺发表了怀特的长篇文学自传《镜中瑕疵》。
1912年,怀特在英国伦敦出生,先后在澳大利亚和英国学习。 他自幼患有哮喘,性格孤僻,醉心于文学和艺术,一生辗转于澳大利亚和欧洲。 二战爆发后,怀特应征入伍,上了北非战场。 怀特见识广,交友广,其一生在整个20世纪都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见证人。
[澳门]帕特里克怀特著李尧译《镜中瑕疵》浙江文艺出版社2022年9月出版
《镜中瑕疵》是1981年出版的。 怀特在书中追忆了出生后流浪、寻求身份的青少年的时光,记录了他对文章和艺术的不断思考和探索,战后,他与搭档曼努莱回到希腊旅行,试图在历史中寻找心灵的归宿; 多年分居后,晚年的怀特开始积极参与澳大利亚的政治、文化活动,对现代文明的各个方面提出了辛辣的批评。
在这本自传中,怀特把自己剖析得淋漓尽致,文字时而诗意抒情,时而深藏自省,时而滑稽刻薄。 他用自己的方式描摹和分解澳大利亚和世界,嵌入自己的内心布局。
以下内容摘自《镜中瑕疵》,经出版方许可后为发布。
我快到老年的时候,遇见了诗人R.D .菲茨杰拉德,他讲了我童年的事。 他哥哥和我远亲的堂兄弟结婚了。 这对夫妇是在我们去拉斯卡特湾的住宅见父母时,正好遇到诗人的。 后来再次见面时,他向他们询问了上次访问我家的情况。 “啊,没关系……”我表姐叹了口气。 “但是,那个讨厌的男孩在家。 ”
客人们总是很高兴。 直到我妹妹——有酒馆的漂亮女孩公开了我对他们的“评论”。 我是那个讨厌的男孩。 我看到的、知道的好像太多了。 我之所以害羞怯场,是因为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否则,我也能油嘴滑舌地回答。
父母为我被惯坏的儿子头疼。 他们不会堂而皇之地袭击我,总是用羊毛制品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们有一个相当大的牧场。 我希望我将来继承我的遗产,发展他们的事业。 牧场主的继承人必须坚强,但遗憾的是谁也不能对自己已经获得的生命作出某些承诺和保证。 除了我的软弱和咳嗽带来了某种严重的后果外,我还隐约意识到了,但我不介意。 因为我看到的东西,在我周围发生的事情真的很生动。 我不认为会发生这样一个老年人的生命回到黄泉,婴儿不幸死亡的事情。为埋葬在用棕榈叶做成的十字架下的死猫和死狗哭泣,在墓穴里塞满枯萎的金盏花。 很少提到老年人的死亡。 因为他们和我们几乎没有关系。
风雨比死亡更可怕。 还有那个疯女人,还有无意中听到的别人母亲的对话。 “……我觉得他就像是被暗中磨掉的婴儿……”。 接下来的笑声也无法解释我到底是什么,或者对于明显不走运的父母,我到底做了什么。
这不过是无法熄灭的恐怖火花,就像暴风雨横扫紫色天空的闪电。 还有很多水蒸气弥漫的早晨。 我们从海水浴场徒步回家后,吃了很多西瓜。
7岁左右的时候,从浴场走向家的时候,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勃起了。 我低头看着,对父亲说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他认真而有点为难,把温暖的浴巾从一个肩膀上拿下来,挂在另一个肩膀上,说快去吧,脸上露出了笑容。
大约在这个时候,在海水浴场发生的事情后,我第一次遇到了诗人。 即使不知道诗人的精彩我也不介意。 苏珊和我在院子里的花格子凉亭外最喜欢的西红柿树枝和石榴下专心致志地吃着西瓜。 四周是一片树荫,只有微弱的阳光像金属碎片一样在头顶上闪闪发光。 那时,父亲带着几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朋友,从石阶上下来。 他的打扮和其他绅士一样。 烟色西装,背心口袋里挂着的金表链,软毡帽,最干净的皮肤也是一擦就脏的硬衣领。 这是最古板无聊的绅士打扮。 他的脸皱巴巴的,像被烟花熏过的柠檬。 父亲把孩子们介绍给了“班卓师”佩特森老师。 这个陌生人是否对沉迷于西瓜的孩子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父亲似乎为认识佩特森医生而感到自豪。 我总是觉得无聊的是,他们能一起聊什么呢? 他们可能只是聊马、聊羊、聊牛聚在一起。 当然,典型的“white”在诗的故事中没有必要羞愧。
在悉尼水蒸气笼罩的早晨,我的第一次勃起,我的第一位诗人,都是热情潮起的第一缕细浪……
费尔帕姆塔里的生活像走马灯一样耀眼。 这是兴奋、发现、魔法,以及狂热之后的冷静。 魔法不是成功的捷径。 新学期开始后,我诅咒的对象越来越无聊了,上了拉丁语即席翻译课,他的报复心似乎更强了,但我自己仍然是个笨蛋。 他不仅以此证实了自己的论点,而且高兴地笑了起来。 我打算继续走很长的路,或者坐在白纸前,吐露心中的秘密。 但是,只有在洗澡的时候,那个“秘密”才会暴露出来,那时又会感到罪恶感。 如果一切都没有从下水道口洗出来,我又面对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仆的蔑视,会怎么样呢?住在“塔”里的时候,除了妈妈忠实的仆人——和陪伴在我们影子里的漫威之外,还有临时雇来的厨师妈妈——那个胖胖的、笑嘻嘻、脾气暴躁的年轻女人和男管家。 我们从来没有雇过保姆。 唐纳德老师和书中描述的保姆大不相同。 他是个瘦长白皙的年轻人,穿着羊驼毛大衣。 他很少刮脸。 他说他的皮肤不好,必须让脸颊休息。 一天晚上,唐纳德在上晚饭菜时追求厨师。 这种追求是如何发展的,结果怎么样了,一直是个谜。 孩子们被推出来在食堂等着,漫威满脸通红地送来了食物。
海莉用“甜蜜的费尔帕姆”盖的这栋房子很有趣。 餐厅的天花板用纸裱起来,上面用皱纹画着天空。 “天空”四角的“云”上画着丘比特。 有一次,空了的瓶塞差点碰到一个小天使。
我小时候写下令人难忘的诗句、设计哥特式餐厅、供养患精神病的妻子的海莉比其他朋友给我留下的印象更深。 这位朋友住在茅草屋里,去小汉普顿和博格诺的公共汽车从他家门口经过。 那时,布莱克对我还只是听到别人说的名字,但一个屡遭挫折的诗人在我的灵魂深处搏斗、挣扎,必须来到这个世界。
我之所以说要成为诗人,是因为一开始我总是期待着以诗的形式,表达心中充满的杂乱感情。 小时候,我读得最多的是诗。 对母亲这样的大人来说,诗的谬误可能比散文还少。 她不读诗,少女时代也读过,只是不知道它的意思。 我说我九岁的时候把莎士比亚的大部件作品定为浏览,没有自命不凡的意思。 虽然我比普通的大人更不能完全理解诗剧里的语言,但我很享受其中的血腥之风,雷鸣; 喜欢剧中人物的往来出入; 我也喜欢舞台提示。 后来,我偷偷爱上了散文。 我读《世界新闻报》 ( newsoft he world )、《真理》 ) truth )、《呼啸山庄》,读埃塞尔m .戴尔和埃莉诺格林的作品。 家人发现我在读《温夫人的扇子》,所以不知道犯了这个天条的禁书很快就被锁在了玻璃书架上。 其中还有很多书不让我们看。 作为补偿,他们给我装了《野橄榄王冠》 ( the crownofwildolive ),还有《芝麻与百合》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知道了字里行间所隐藏的神秘。 于是,书成了消除烦恼的药。 特别是在费尔帕姆,青春期的骚动令人难以忍受。 我总是一个人去博格诺进行短途旅行。 海潮退去时的气味扑面而来,码头上的景色也依然宜人。 《舞者卡佳娅》(KatyatheDancer )、《梅费尔的贝蒂》 ) BettyinMayfair )、《圣女贞德》 ) SaintJoan )改编的剧目将在这里巡回公演。 那都让人厌烦,又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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