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维米尔的秘密”:根据新技术,《持笛女孩》不是其作品
华盛顿国家美术馆收藏有4幅属于维米尔的画。 在过去的两年里,研究人员把这些作品带到实验室,用科技成像技术看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对弗米尔及其技术有了新的发现。
据《澎湃新闻》报道,华盛顿国家美术馆近日举办了新的展览“维米尔的秘密”( Vermeers Secrets ),馆藏《写信女子》、《持天平的女子》、《戴红帽的女孩》
被排除在《持笛女孩》 (约1665-1675年)弗米尔的名下。
弗米尔是17世纪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但这位荷兰画家的大部件生活和艺术实践至今仍是个谜。
目前已知的弗米尔的画只有36幅,所以改变某部作品的归属,会对该艺术家周围创作的学术研究和文化计划产生很大的影响。
虽然维米尔的作品少了一张,但我知道维米尔有工作室
近半个世纪来,学者们一直怀疑维米尔是否真的画了《持笛女孩》。 由于尺幅相同,画框板与颜料相似,《持笛女孩》曾被认为是《持笛女孩》的伴生品,经常被束缚研究。 但是,《持笛女孩》的粗犷笔法和笨拙的人物形象,让很多人怀疑是否是同一位艺术家画的。
经过两年的研究,华盛顿国家美术馆的研究小组得出结论,——创作《戴红帽的女孩》的画家很可能来自维米尔工作室。 他知道弗米尔的创作过程,但不能掌握技法。
“据科技报道,两位画家的材料和绘画方法相似,但从最初的底漆到最终表面的油漆的处理方法不同。 ”参加该项目的研究的图像科学家凯瑟琳a杜利( Kathryn A. Dooley )说。
弗米尔,《持笛女孩》,约1666-1667年
而且还透露在另一个未知的——弗米尔有工作室。
大多数学者不认为弗米尔可能有学生或工作室助理,但新的技术证据证明了这一点。
对《长笛少女》和《戴红帽的女孩》的油漆样品进行微观分析后,研究小组发现了惊人的相似之处。 在这两幅画中,在女性脸部部的阴影中发现了绿色的土质颜料。 在荷兰黄金时代的绘画中,用这种颜料刻画面部的阴影是极为罕见的,在与弗米尔同时代的其他作品中没有发现。 这位画《持笛女孩》的神秘画家熟悉维米尔独特的方法和材料,但达不到他的专业水平。
相比之下,《戴红帽的女孩》没有《持笛女孩》的准确性和控制。 但对两部作品的分析表明,它们都使用同样独特的颜料,可能是在同一个画室里创作的。华盛顿国家美术馆北欧绘画部门的负责人玛乔丽e惠斯曼( Marjorie E. Wieseman )正在与研究小组合作,为《持笛女孩》的作者寻找可能的解释。
她估计,这位神秘画家可能是受过训练的学徒、从维米尔付费学习的爱好者,甚至是维米尔的家庭成员。 所有可能性都表明了“维米尔工作室”的存在。
艺术家工作室的概念在美术史上不足为奇,但关于维米尔长期以来被认为是孤独的天才,因此是重要的发现。 华盛顿国家美术馆前北欧绘画部专业负责人、维米尔专家亚瑟k惠洛克( Arthur K. Wheelock )认为《持笛女孩》有可能由两人创作,维米尔先画了素描。 “我一直为这幅画的归属而辛苦。 直到1995年在华盛顿举行维米尔大展,这幅画才被认为属于维米尔。 ”惠洛克补充说。
《持笛女孩》站部
《持笛女孩》现在已经从维米尔名下搬走了,但还有很多未解之谜。 例如,是谁,在什么情况下画了这部作品?
弗米尔传记作者安格尔基辅卡申( Aneta Georgievska-Shine )认为,“这部作品很可能是从弗米尔开始的”。 根据历史学家的额外推测,维米尔的长女玛丽亚成了他的秘密徒弟,在他死后完成了包括这幅《持笛女孩》在内的几幅画。
弗米尔不是完美主义者,他也有不耐烦的时候
技术的进步为博物馆的研究提供了新的工具,可以挖掘几百年前绘画中隐藏的细节。 去年,德国德累斯顿收藏馆完成了馆藏维米尔作品《窗边读信的女孩》的修复,在背景中看到了另一位艺术家画的丘比特的形象。
华盛顿国家美术馆另一个颠覆过去认知的发现是,弗米尔未必是一个苦心慢慢描摹的完美主义者。 通过被控制和打磨的绘画表面,可以看出维米尔比想象中更普通,他也是急躁急躁。
弗米尔,《持天平的女子》,1662-1663年
例如,根据对《持天平的女子》表层下颜料层的微观分析,弗米尔从单色草图开始绘画,然后迅速在底色上描绘颜色、图案、光的形状。 此外,图像显示,弗米尔为了加速黑色颜料的干燥,加速绘画的进行,添加了含铜材料。
《持天平的女子》的桌布随着弗米尔的创作而变化。 上面的淡色表示底漆中黑色颜料的关联,其中可见笔触的快速和自由。 黄色的线表示桌布的变化。 下图表示弗米尔通过更细致的触摸完成了作品,并拉伸了其皱纹。而且,维米尔有时会继续在其他画上画画。 20世纪70年代初期,研究人员通过图像得知弗米尔在未完成的《黑帽男子肖像》上画了《戴红帽的女孩》的东西。 而且,男性的肖像画可能是另一位艺术家画的。 弗米尔不会删除图像或覆盖图层,而是将屏幕旋转180度,然后直接绘画。
数字图像显示《戴红帽子的女孩》底部有《黑帽男子肖像》。
在过去的20年里,随着图像技术的进步,研究人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地看到男性肖像画。 无需书面记录,这些无创技术就能让研究人员一窥维米尔的工作方式和他描绘的人物线索。 有一天,我们甚至能认出无形的“黑帽人”——或他的作者。
现代技术图像可以更清晰地看到艺术家的工作过程,识别细微的变化。
弗米尔,《写信女子》,约1665年
观察《写信女子》黄色上衣的袖子,可以发现弗米尔在用颜料。 对成像所得颜料的样品分析表明,维米尔在《写信女子》中使用了4种黄色颜料。 两种不同的铅锡黄,黄赭黄色和后来用于化妆品的湖黄色(酒黄石),最终呈现出丰富而复杂的黄色。 这是弗米尔深思熟虑的创作。
维米尔《写信女子》 (站部)。
箭头表示《写信女子》黄色上衣的袖子至少使用了4种黄色。
用红外反射图像分光技术(帮助视觉分离绘画颜料的技术)观察《写信女子》,明确了维米尔将鹅毛笔画在更垂直的位置,暗示了书写的速度。 使用同样的技术,研究人员看到弗米尔《持天平的女子》手中的天平最初是有角度的,后来把天平两端的盘子平行放置取得了完美的平衡。
用红外光穿透表层,可以知道在《持天平的女子》下维米尔最初是如何放置刻度的。 这和后来在完成的作品中看到的不一样。
但是,归于错误是一回事,假货是另一回事。
在20世纪30年代的“维米尔热”中,安德鲁w哈密瓜( AndrewW. Mellon )购买了两幅绘画—— 《花边匠》和《微笑的女孩》 3——,1937年成为华盛顿国家
最初看了这两部作品,评论家提出了疑问。 僵硬的姿态、笨拙的笔法、解剖比例的缺陷,显然不是弗米尔的气息。
维米尔,《微笑的女孩》 (右),《花边女工》 (左),约1925年
最近的科学分析证实了怀疑是正确的。 通过对色彩元素的测试,揭示了画面中存在合成群青( 19世纪出现的颜料)和铬酸铅( 1811年首次生产的黄色颜料)。据推测,伪造者西奥多鲁斯范维恩加登( Theodorus van Wijngaarden )出生于1874年,正值维米尔去世200周年。 他在日光暴晒,加速画面破裂,模仿旧的变色清漆上色,达到了“老”的效果。
华盛顿国家美术馆的研究者利用最新技术研究维米尔作品。
《持笛女孩》目前已从维米尔名下搬走,但有望明年在阿姆斯特丹国家博物馆展出。 这是迄今为止维米尔最大规模的展览会。 华盛顿国家美术馆不打算退出人们的视野。
“这是一幅好画。 ’威斯曼说,博物馆的研究提醒了我们如何改变了我们对过去的看法。 关于弗米尔的生平细节,现在无从得知,但新的研究将有助于我们理解这位艺术家及其出色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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