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古代人类“丰富多彩的生活”的石头中隐藏着古代人类的进化故事
“我们可以把它当成4万年前东亚现代人的周末露营。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副研究员杨石霞向我们展示了插图刚刚完成的下马碑遗址的复原画。
画面的中心是火塘,包围着火塘。 一些人在制造石器,一些人在加工毛皮。 距离画面最近的西北角两人尤为突出,将奥克帕斯加工成颜料,涂在脸上……图中每一个细节的表达都让科研有了底气,背后是团队多年的合作关系。 “想想看。 这里可能不是他们的固定营地。 偶然的行为留下了这些文化遗产。 4万年后,我们意外地遇到了这些材料,从蛛丝马迹中解读了他们的“多彩生活”。 ”
这个“多彩”显然有更深的含义。 现代人在进化过程中有一些特殊的标志。 例如,使用颜料的艺术创作和复合工具的制作等。 考古学家以前在南非的洞穴里发现了4万年左右的人造条纹岩块,东亚地区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样的行为的? 杨石霞团队给出了一个答案。
3月3日,国际学术杂志《自然》在线发表《中国四万年前创新的赭石颜料加工和工具制作技术》。 随后,国家文物局在北京召开“考古中国”重大工程重大进展工作会,向世界展示了下马碑遗址的划时代成果。
加快东亚早期人类使用颜料的历史
下马碑遗址考古工作于2013年由河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王法岗等人完成。 杨石霞介绍说:“仅12平方米,遗址主文化层蕴藏罕见原位,保存颜料生产遗址、遗物,火塘周边散落着石器、骨器及动物化石碎片。”
怎么见人? 不同的团队分工合作。 首先需要确定年代,用高精度加速器、质碳14、光发射定年及其贝叶斯模型计算,结果表明遗迹形成于4.1万年至3.9万年前。 “这是偶然的。 就在四万年前有这么一个重点。 ”杨石霞说。
研究表明,下马碑遗址形成于河滩环境中,在当时属于凉旱气候下的草原环境,以马、鹿、鼠等居较高位置。 由此推测,下马碑古人类居住在壶流河梯级,植被以草原景观为主,周边山地存在片叶针叶林。
灰区发现有完整的火塘。 最引人注目的是赤铁矿加工的遗存。 “大小不同,矿物成分也有差异的两个赤铁矿,也被称为秋葵。 大表面有明显的重复摩擦痕迹。 用显微镜观察,可以发现摩擦有方向,留下的伤口也有明显的规律性。 ”杨石霞解释说。 另一条长长的石灰岩表面明显被赭红色,“据观察,其表面残留有赤铁矿的微屑,像头发一样”。在不同地区,文化呈现出相似性。 例如颜料的使用,不仅在中国,在南非、东非、中亚也有几乎相同时代或稍早的。 此前在山西省晋城市沁水县下川旧石器遗址发现2.2万年前火塘、石磨盘和赤铁矿共存的现象,推测很可能是2.2万年前人类的栖息地。 在北京的周口店也发现了2万多年前使用颜料的证据。 此次在下马碑遗址发现的赤铁矿加工遗存,使东亚早期人类使用颜料的历史提前了4万年,大大加快了东方古代人类艺术创作、审美、认知表达的历史。
石头里藏着古代人类进化的故事
下马碑遗址的这些小碎石片以前很少受到关注。 “石器的打制技术比较简单,以打击法为主。 但是,我很好奇,一半以上的石器直径小于20毫米,这些几乎不能用手握的小碎石片有什么用。 怎么用? ”杨石霞联系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古生态与人类进化研究所教授,通过多重显微镜联用的方法,发现石片不仅有切割痕迹,而且在部个小石片上有骨柄附着残留,尤其是直线排列的植物纤维这和我们今天用的裁纸刀很像。 小裁纸刀随时可以更换。
综合石器击制技术、类型、残留物及微痕分析,杨石霞团队得出结论,下马碑遗址出土的部件微石器是古人类通过打花纹形成的复合工具,可用于毛皮加工、植物和动物软组织切割等。 杨石霞说:“石叶技术、细石叶技术,代表着人类石器技术的高峰。 下马碑遗迹的材料表明,为了生存,人类有可能选择更方便、更耐用的工具,而不是更复杂、更精致的工具。 ”
这一研究成果是国内外许多科研机构国际合作的结晶。 国际化、跨学科、多平台合作凸显了人类进化领域科研发展的趋势和要求。 研究小组的交流基本上通过邮件和网络视频等手段进行。 “发送了1000多封各种交流邮件。 这次多学科合作有12个方向,至少有8个方向在国内完成。 ”杨石霞说。
“对东亚地区古人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东方人的探源上,但该研究强调了另一个重要方向,即研究人类活动的发展进程。 ”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王幼平说:“人类化石不是最重要的发现,人类的文化遗存也有独特的意义。”
距今4万年是旧石器时代晚期革命和早期现代人的形成、扩散和行为现代化的重要节点。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付巧妹团队来自北京田园洞的人类化石和分子生物学证据显示,距今4万年前,现代人曾在华北地区活动,但对他们的行为知之甚少。 野外考古发掘出的旧石器时代文化遗产,可以为探讨早期现代人的起源和进化发展提供更为多样的基础材料,研究下马碑遗址也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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