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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学怎么去“赘肉”,把“硬核”的“硬”进行到底?

admin2022-10-05美文摘抄449
  在以“记录时代变迁,讲中国故事”为主题的2020年度《中国好书》33种获奖图书中,朝飒的长篇小说《重卡雄风》是其中唯一的部网络文学作品。我认为这不仅是网络文学的代表,也是现实工业题材的比较稀缺,

  在以“记录时代变迁,讲中国故事”为主题的2020年度《中国好书》33种获奖图书中,朝飒的长篇小说《重卡雄风》是其中唯一的部网络文学作品。 我认为这不仅是网络文学的代表,也是现实工业题材的比较稀缺,因为它在与众多现实题材网络文学作品的比较中,因其综合优势的相对明显而脱颖而出。 时隔约2年,这部作品的纸版正式出版了。


  一


  《重卡雄风》年代以上90年代,秦川大地深处的西北重型汽车制造商(以下简称“西汽”)为时空背景展开了叙事。 在那次改革春风已经肆虐大江南北的岁月里,长期在“计划”下为军队提供定制重炮越野车生产的“西汽”人对此既不敏感,也不适应,颓势逐渐显现。 为此,时任49岁的原副厂长林熙海临危受命,出任“降”状的“西汽”厂长,为了强力留住技术人才,他放弃了在北京攻读车辆工程专业的独生子女林超涵毕业后到部委员会下属工作的机会,回到工厂工作在他和姜建平书记、总工郭志寅、青年技术骨干林超涵等人的带领下,“西汽”人克服重重困难,成功研制出部团队所需的7吨重卡,在高原试车中击败海外竞争强队,屏住了呼吸。 接着,“西汽”人通过一系列深化改革和自主创新进行二次创业,最终站稳国内外竞争激烈的民营“重卡”市场,创造出“中国制造”的国际声誉。


  作为国内“第一部聚焦重型卡车行业的长篇小说”,朝昊谈及自己的创作缘起时认为,这源于与“汽车世界出身”的朋友的交流。 老实说,这位作者在重汽企业或至少在此相关领域有过工作实践的经验,或者我认为作者至少在“重卡”领域有不少学习。 以我在央企一线工作的经验判断,仅凭听介绍、看资料,很难把作品中的直接接触卡部,以及具体流程、销售体系等细节像现在的作品一样清晰地表达出来。


  也许正因为有足够的直接或间接的生活积累和体验,《重卡雄风》不仅是题材的现实,故事的主体和重要环节的书写和表现也非常真实生动。 军队定制新7吨重卡的技术升级和技术创新、“军转民”后民用重卡研发、高原试车起伏、生产流程再造以提高产能和效率、建立占领市场销售体系的各种曲折和规律这种注重细节真实的表达,在以往不多见的现实工业题材长篇小说中并不多见。当然,仅仅有这样生动逼真的表现,《重卡雄风》并不能说是一部好小说。 正是基于这样的“生活的真实”,围绕部长篇小说所需要的一些艺术特性,作品也同样呈现出可喜独特的艺术风貌。 具体而言,其相对突出的表现至少有以下两点。


  一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新型工人群像的形成。 平心而论,在新中国长篇小说的人物形象谱系中,对于农民、说军人、议知识分子,或许能比较从容地列举出一个为广大读者所熟知的长名单,但要说工人的形象,恐怕就更难了。 在《重卡雄风》,“西汽”核心中坚力量的沾墨虽然多寡不等,但其个性特征大都鲜明。 头号主角林超涵自然是作者赋予了这个人浓厚的理想色彩,但他对刚步入职场的年轻人的气势、单纯、率真有了整体的把握。 而对厂长林熙海、书记姜建平、总工郭志寅、销售总监徐星梅、对面人物副厂长潘振民等各色人等,虽然他们的着墨各不相同,但要想在整体精简中清晰地看到各自鲜明的特点,却并不容易。


  二是作品整体的氛围营造并不单调乏味。 工业题材长篇创作之所以被认为难,除了不熟悉生活的原因外,工厂流程的程式化、工种的细分、单调也是客观原因之一。 相比之下,《重卡雄风》善于抓住场景主动创造丰富和色彩,如“西汽”研制成功部团队所需的7吨重卡后,必须通过高原测试环节,以足够的形式书写。 高原的严酷、高原的美丽、高原的偷猎……这些高原特有的风情都被作者捕捉到一个又一个,再加上造车的主体环节,不仅没有生硬的游离感,反而成为作品中风情的有机组成部点。 这样,在“军转民”过程中的市场调查和建立自己的营销体系等环节中,也有陈列和描写等。


  二


  当然,《重卡雄风》有几个不足。 目前,版权页面显示全书已达76.5万字,部长篇小说绝不是单纯以字数多少来论优劣,具体到部部作品,还有浓缩凝练的空间。 另外,作品中也有过于简单化的脸书化嫌疑人,范一鸣就是典型。 作者主观上显然把他当作与林超涵矛盾的一方,他们两人之间构成了某种冲突,这倒也不错,但如今这两人之间矛盾冲突形成的原因和范一鸣所采取的手段和行为,都过于浅薄和下作。 这种冲突无论对作品整体价值的提高还是丰富的人物形象都没有产生任何积极作用,相反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阻滞力。这样的不足和问题,其实也是很多网络长篇小说中普遍存在的通病。 因此,将《重卡雄风》放在整个网络文学的大视野中来考察其不足,可能具有更为普遍的价值。


  首先说一下大概的量。 往往2300万至5600万字的规模在网络文学领域已经成为常态。 《重卡雄风》在互联网上的初期篇幅也达到了200万字。 这位部作品的责任编辑说,他们在转化为纸质出版物时,主要是通过“把笔墨集中在科技攻关、国有企业改革和市场竞争上”,变成了部《硬核工业小说》。 一口气可以坚决删除120多万字,这个动作本身确实“硬”,但作品现存明显的“赘肉”依然清晰。 如何把“硬核”的“硬”进行到底?


  长篇网络文学体量很大,而且很多作品都要“做大”,谈不上优秀。 这个“病根”可能要从网络文献的生产机制、激励机制、盈利模式等创作之外的因素来寻找。 如果真的因为网络文学作品的体量达不到一定的规模,运营方就无法获利,也无法对作者进行激励,那么文学创作自身的客观规律与网络文学现行的运作机制之间必然存在致命的自然矛盾。 如果这个矛盾得不到有效解决,长篇网络文学作品中普遍存在的“注水”现象将一直持续下去。 在这个矛盾中,文学创作本身已经形成的客观规律并不轻易改变,它改变的只是网络文学运作和利益的规则,毕竟这个规则具有某种阶段性,特别是人为的某些设定。


  题材和所谓类型化。 从开创网络文学开始,题材总是呈现出多样性的特征,而后又出现了一个阶段性的热点。 由于网络文学起步时的低门槛和草根性,现实题材必然占据先锋和主导地位,悬疑、玄秘、穿越等都是网络文学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出现的新事物。 因此,目前有关方面都在倡导强调注重现实题材的网络文学,我认为要解决的根本不是有没有数量,而是质量的高低。 对于网络文章的类型化问题,实际上也不应该简单地“一勺一勺”。 像阿加莎克里斯蒂、斯蒂芬金、丹布朗这样能创作高端型小说的其实也是凤毛麟角; 而且,寻求下一个也不容易。 需要明确的是,类型化要雷同而不低俗,需要个性和创造,这些其实是文学现有的基本特性和规律。 所谓网络只是平台的载体,它的出现并不意味着必须改变文学的基本特性和规律。 虽然至今仍有呼声要建立网络文学评价体系,但要另立门户的“评价体系”到底会变成什么样,我实在无法想象。 在我看来,如果冠以“文学”一词,那毕竟需要最基本的共同规则。 潘凯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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