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生活日记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节日日记 > 正文

节日日记

某边疆中学的教育变迁:“跨越民族”学子跨越高山深谷

admin2022-10-05节日日记587
  作为生活在云南阿瓦山西盟县的“直逼民族”,佤族人千百年来因为高山深谷的阻隔,曾长期维持着原始的生活状态,教育更是一纸空文。西盟一中的成立为钱山教育的发展架起了桥梁。  从创办之初的教师2人、学生

  作为生活在云南阿瓦山西盟县的“直逼民族”,佤族人千百年来因为高山深谷的阻隔,曾长期维持着原始的生活状态,教育更是一纸空文。 西盟一中的成立为钱山教育的发展架起了桥梁。


  从创办之初的教师2人、学生13人,到现在已经有150人以上的教师和1800人以上的在校生; 从只招收中学生,到发展成为全县唯一拥有普通高中教育的完全中学,从2007年40.86%的高考上线率,到现在的高考上线率为100%……这所边远的中学,帮助更多“跨民族”的学子走出大山


  ----------------


  8月初,云南省第二批本科和预科开始录取。 在调查合格结果的瞬间,19岁的佤族女孩娜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静下心来,考上了云南民族大学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佤语)专业。


  3年前,当娜花第一次踏上西盟佤族自治县第一中学(以下简称“西盟一中”)时,沁源希望上高中。 对班主任王春林说,自己想当教师。 现在,她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今年,西盟一中共有280名学生参加高考,其中线上4人,线下23人,其余全部部通过专科。 这是西盟一中四年高考上线率达到100%。


  西盟县位于云南西南部阿钱山区,漫长的边境线与缅甸接壤。 由于高山深谷的阻隔,千百年来,居住在这里的佤族人一直保持着扎绳写文章、刻木细数、树叶鸡毛为“信”的原始生活状态,教育更是一纸空白。


  一九五六年,他们从原始社会末期、奴隶社会初期,跨越了一些社会形态,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成为我国的“跨民族”之一。


  1959年9月,西盟一中的成立为钱山教育的长远发展架起了桥梁。 从创办之初的教师2人、学生13人,到现在已经有150人以上的教师和1800人以上的在校生; 从只招收中学生发展到全县唯一拥有普通高中教育的完全中学(初中和高中两所学校——记者注); 从2007年40.86%的高考上线率来看,如今的高考上线率是100%……这所边疆中学在帮助更多“跨民族”学子走出大山的同时,也在用发展讲述着中国边疆民族教育“提质增效”的故事


  9月初入学,娜娜第一次离开西盟,和在云南农业大学上学的二姐娜一起去昆明读书。 对此,她既心跳又充满期待。逐渐深入人心的读书意识


  王春林2000年在西盟一中工作。 那一年,正好赶上西盟县城从山勐卡镇搬迁到山下勐梭镇,当时,西盟一中部分的师生优先搬迁到新学校。


  工作的第一年,王春林的班里有38个学生。 这也是当时西盟一中高一学生的总人数。 作为外教,既要尽快适应新的环境,也要应对学生突然辍学等前所未有的情况。


  “我第一次去乡下找学生的时候还很感兴趣。 ”王春林说,当时担任班长的男子被父母叫回家了,她和同事一起去了莫沃乡莫沃村看看情况。 “去了一看,他家确实很难。 该男子哭着来看书,父母死活不同意,觉得把这么好的劳动力关在学校里,不用就太吃亏了。 ”


  这种情况,何开武2003年在西盟一中就职之前经常遇到。 此前在西盟县大马散村一年级到四年级的学校担任代课教师。


  2000年,为促进民族教育发展,云南省开始对边境乡、村在校学生实行“三免费”(免收教科书费、杂费、文具费)政策。 尽管如此,许多村民还是不想让孩子读书。

  何开武每天上课前的重要工作之一是去学生家一个接一个地把学生叫到学校,“如果不叫他们,三分之二的学生就去山里放牛。 ”。


  他也曾问过父母“为什么不让孩子读书”,他们的回答至今仍留在何开武的印象中。 “去看书的家里的牛谁来装? 你们老师的工作有人给你们发工资,我让孩子去读书,又没人给我发工资。 ”


  在西盟县的新厂镇厦门村,由于附近的锡矿厂在建设中引进了大量外来人才,村里的佤族人比县上其他地方的人更早接触到了这些人才,因此他们的教育态度当时已经开始改变。


  叶金出生于1989年,父母是锡矿工人。 正因为看到了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在工作中表现出的优势,他们从小就支持叶金的阅读。 而且,我希望她能学习更多的知识,开阔视野。


  正好赶上锡矿厂职工子女可以到县里读书的政策,叶金五岁半左右,就和厂里的其他四十多名孩子一起去县里读书。


  她每次上学,都记得妈妈给她扎马尾辫。 这条马尾辫至少要支撑一个星期的学习和生活。 “当时大家都年轻,照顾不了自己。 如果在郡里看到蓬头垢面的孩子们,基本上就是我们”。


  与郝得到父母的支持相比,1995年出生的拉祜族男孩扎恩知道,如果不想像父母那样一辈子务农,读书是自己的出路。


  “小时候,村里的人不重视读书。 我父母认为去学校是浪费时间和金钱。 ”扎恩说,自己还有两个哥哥,父母希望兄弟三人早点去田地里帮忙干农活。


  在老师的鼓励下,赛安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考上了西盟县民族小学。 他想去县城读书,这确实会增加家庭的经济负担。 他哭着对父母说。 送他去学校,给点生活费就行了。


  为了省钱,休息的时候,扎安经常选择步行回家。 从学校到家里所在的昂加科镇龙坎村的英不龙拉祜组有60多公里的山路。 他早上五六点起床,一边走一边跑,也得晚上五六点才能到家。


  “以前寨子里的人不喜欢看书。 我想以自己为榜样。 ”2016年,西盟一中毕业后,扎安考上云南林业职业技术学院,他成为另一个堂弟寨子里最早上大学的人。


  贫困不再是学术道路上的障碍


  作为典型的“跨民族”地区,西盟县集边疆、民族、山区、贫困于一体,曾是云南乃至全国贫困程度最深、脱贫难度最大的地区之一。 2013年底,全县贫困乡(镇) 4个,贫困村34个,贫困家庭9011户29563人,贫困发生率达到36.64%。从2005年开始,云南省开始将“三免”调整为“两免一补”(免收学费、书本费,提供生活补助),进一步减轻贫困家庭在义务教育阶段的经济负担。


  娜花家所在的岳宋乡曼亨村曾是西盟县的重点贫困村,一家五口靠采茶为生。 娜花的父母不反对三个女儿读书,但是家庭收入很少,所以打算初中毕业。


  娜娜的姐姐只读到初中毕业,到了二姐娜娜毕业的年纪,父母也叫她不要再读了。 娜娜说:“我听说了,但没听到。 当时就觉得自己不能不读书。”


  西盟一中开学那天,娜娜瞒着父母,偷偷收拾行李向学校报告。 学费到不了,她中途心跳加速,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不行就收拾行李回家。


  好在班主任丁毅很快就知道了她的困难。 “他告诉我可以晚交一点学费,但后来我知道是他先垫付了学费。 ”说了这件事,娜娜非常感谢。


  从脱贫攻坚到乡村振兴,越来越多的社会眼光开始聚焦西盟教育的发展。 随之而来的是对贫困学生的各种资助和援助政策。


  根据西盟县人民政府公布的数据,去年春天,西盟县享受普通高中国家助学贷款297人,发放助学贷款347250元。 建档立卡免收学费补助249人,发放补助金136950元; 地方政府支持249人,发放补助金311250元。


  等娜娜升入高中,正好赶上云南省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在西盟一中成立的“沁源希望高中班”第一年招生。 不仅可以免除家庭困难学生的学费和住宿费,还每月发放一次生活补贴,娜娜顺利入学了。


  随着娜娜考入云南农业大学,成为寨子里第一个大学生,娜娜也要在心里默默定下目标,像姐姐一样去上大学。 她说。 “就算家人不支持,姐姐也能做,我为什么做不到呢? ”


  担任班主任后,王春林粗略算了一下,国家补助和社会爱心人士的帮助,基本可以覆盖班里贫困学生日常生活的1/2到3/4。 “以前确实有因贫困而辍学的学生,但现在贫困已经不是阻碍他们学校的主要因素了。”


  学生如何才能突破自己


  大山里的西盟县交通闭塞,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路,很多学生直到高中毕业才离开过县。 但是,正是这条路,让很多外面的老师带着知识来到了西盟一中。


  刚来的时候,何开武像很多老师一样,经常把自己看到的关于外面世界的故事分享给学生,鼓励他们好好读书,以后考好学校,找好工作。 只是,我不认为一部分学生的反应是“那是汉族人做的事,与我们无关”。为了改变学生的这种想法,何开武也用他们身边少数民族学生的学业经历来激励他们。 当时很多学生缺乏阅读目标,学习没有积极性,树立榜样有助于找到努力的方向。”他说。


  在叶金一和县里学习的40多名学生中,只有3人高中毕业。 上高中之前,叶金知道大学生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直到在西盟一遇到自己的班主任,“她也是当地的佤族人,在读书上吃了不少苦,但还是坚持了下来。 她的故事给了我很大的鼓励。 ”


  那时,叶金从老师那里听到过无数关于外面世界的故事,但在她心中,外面的世界仍然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当时正好国家加强了对民族地区教育的扶持,《关于推动东西部地区学校对口支援工作的通知》 《关于东西部地区学校对口支援工作的指导意见》等一系列扶持政策也相继出台。 上海市黄浦区对口支援西盟县,不仅在西盟一建了新教学楼,而且配备了全校唯一的多媒体设备。


  这个多媒体设备,彻底改变了叶金。 “因为数量有限,很多老师需要提前预约才能使用。 ’叶金记得有一次语文老师下课后,给她看了部的《尼斯湖水怪》这部电影。 这部部电影带来的生动世界,让我惊叹:“世界上还有这么多未解之谜吗?”我非常想出去看看。


  后来,叶金希望考上玉溪师范学院。 2013年大学毕业后,她决定在母校西盟一教。 作为一名政治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叶金往往会觉得从学生身上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 “他们温厚诚实,学习苦闷,灵活性相对较差。 ”


  这时,叶金总是向学生讲述自己以前的学习方法,同时组织班上成绩好的同学分享他们的学习经验,希望学生尽快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


  大学的学习经历,让她看到了“超越民族”的学生和外在学生在语言表达能力、思维能力等方面的差距。 “比如说辩论赛,我以前从没碰过。 他们的语言表达能力更强,对问题的思考分析也更全面。 ”


  角色转变后,叶金经常鼓励学生积极参加学校活动; 上课时,如果有可以讨论的内容,她也会尽量给学生创造机会。 “有些学生可能会抵赖,但我会用自己的经历鼓励他们打破界限,勇敢表达自己的意见。 ”在王春林班上,每周的班会是学生共享的机会。 他们有时会看文章、分享网上查到的自己感兴趣的职业和专业资料……通过培训,王春林发现以前喜欢一起回答问题、点头、摇头回答问题的学生,在全班同学面前


  目前,随着西盟一中教师队伍的发展,教师素质也在不断提高。 该校副校长何开武表示,以前学校里有很多老教师是专科生,现在大部分是本科生,部分是通过“农村学校教育硕士教师培养计划”保教下来的研究生。


  从“富口袋”到“富脑子”


  通过一次家访,西盟一中教师见证了脱贫攻坚给乡村带来的新气象。


  以前教师家访时,进村的路都是土路,学生家住的多是茅草、石棉瓦房,卫生条件差,一些贫困家庭只有一个锅碗饭三脚架。 如今,进村的道路不仅变成了水泥硬化路面,村民们搬进了砖砌的平房,开始使用电视、冰箱等家电,生活习惯和卫生习惯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抽烟的人越来越少,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有自来水,喝生水的习惯变了……


  2018年,西盟县正式退出贫困县序列,率先在全国“跨民族”地区实现整体脱贫摘帽。 作为“提包”团队的一员,叶金在去村里与家长交流的过程中,明显感受到他们对学生的管理合作度有所提高。 例如,开学时家长主动监督学生协调; 虽然不能理解老师布置的作业,但也有家长马上催促学生完成……


  由于外出打工的父母很多,现在西盟一中的学生大多在家。 但是班主任叶金经常接到父母的电话,询问最近孩子在学校的成绩。 “父母外出打工后,教育观念也在改变。 很多人没有知识,只能做体力活,所以回去后也会让孩子努力学习。 ”


  “现在老师很少来找学生看书。 ”王春林表示,在新冠肺炎流行期间,一些家长开始为孩子购买网络课程,希望投资教育。


  随着交通、信息、经济状况的改善,王春林还发现,近年来为了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西盟县越来越多的父母把孩子送到普洱、曲靖、玉溪、昆明等教育资源更好的地方上学,现在有很多学生


  除此之外,学生的精神面貌也在悄悄地改变。 几年前,西盟一中来过两个从德国来的教师。 何开武观察到,学生们对这些老师表现出强烈的好奇心,很多人尽管英语口语能力很低,但还是想展示自己,积极交流。 他说:“那两年对学生英语能力的提高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从说普通话有浓重的口音开始,到现在参加市里获奖了; 腼腆、不善言谈、开朗、愿意积极交流……王春林说,“20多年的教学生活,目睹了这些孩子无论什么内容都需要老师来教,老师说的也不一定对,老师可能还知道


  为乡村发展注入新鲜血液


  说起高中教育对学生未来发展的影响,王春林总是谈到自己教的第一期学生。 三年后,虽然没有考上大学部分的专业,但回到村里后,他们依然是当地学历较高。 由于受过教育,他们比其他村民更善于接受新鲜事物,敢于成为村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此后,他们大多成为国家扶贫政策的受益者,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家庭经济状况,也成为了帮助更多村民脱贫致富的领头羊。


  扎安也在努力成为这样的人。 去昆明读书的第一个春节假期回家后,他每年和表哥一起在寨子里组织春节晚会,邀请在村里读书的孩子和有才能的大人来表演。


  扎恩说,寨子里的人大多比较内向,通过开派对,他们希望了解更多外界新鲜信息,看到读书给个人带来的变化,逐渐激发他们的读书热情。


  为了把这个派对办好,他们从放假的第一天开始一直忙到派对表演结束。 赞恩说:“大人主要表演民族传统曲; 通过视频教孩子们外面流行的舞蹈和歌曲,为他们将来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奠定基础。 ”


  节目开始那天,几乎全寨子的人都要去球场看表演。


  看到扎安的变化,扎安的父母对读书的态度也逐渐改变。 之后,他在父母的支持下通过了《特别升学书》的考试,进入普洱学院学习农学专业。 在这种影响下,村民也开始重视对孩子的教育,后来寨子里出来了五六个大学生。


  去年毕业后,扎安决定回乡创业。 “每次回来我都觉得家乡发展很慢,仔细想想,我觉得家乡需要更多的年轻人更好地建设它。 ”他把目光投向了具有云南特色的野生蜂蜜。


  拥有丰富的植物资源和良好的生态环境,安家附近的山里有大量的大吊蜂、树酸蜂、土酸蜂等野生蜜蜂。 村民平时不仅种植橡胶和甘蔗,还上山采摘野生蜂蜜增收,但经常为蜂蜜的销路发愁。


  看到网络经济带来的巨大机遇,赞恩也想尝试一下,通过网络传播家乡的农产品。 经过策划和学习,去年11月,他和表哥一起在短视频平台上开设了自己的账号“安四野”,在个人资料上写道:“我是云南普洱农村的拉祜族年轻人,想给大家看看山里采蜜的生活。”他的镜头记录了一位从山上背着蜂箱回家的老人,不同的蜂蜜状态,往往展现出村民采蜜的过程……“我现在主要是帮村民代销。 因为账号的粉丝数量有限,所以目前卖得不太好。 ”他说。


  虽然现阶段还有很多困难,但扎安说,建设家乡的理想不会改变。


发表评论

评论列表

  • 这篇文章还没有收到评论,赶紧来抢沙发吧~